最近兩週夙夜匪懈地趕著一本書。夙夜匪懈不全然意謂著工時很恐怖,而是我覺得,夙夜匪懈是編輯工作之必然——每次一頭栽進書中,辦公桌就延伸了——從早到晚一切思想、行為,就連禱告時所說的話,都跟這本書有些關係,一切理所當然地,就連成了一氣(豈不是很雲端的一種感覺);而剛好,我上班時努力的內容總是很輕易地可以應用在自己的生活裡面,所以就……
這次奮鬥的時候,我常用書裡的一段內容勉勵自己,它說道:被迫賣淫的人可能產生一種防衛機制,就是在性交易時,想像自己身在別處——也許設想自己拍藝術電影,也許享受在和親密愛人的魚水之歡當中,如此,身心的痛楚才能好過些。這個段落讓人感到沈重,但是它讓我發現,想像自己身在別處,也許是讓超時工作的壓力減輕的好方法。
週日我加班,那天下午,在沒有人的辦公室,我決定練習一下,想像自己不在那裏。
我有一杯熱呼呼的玫瑰鮮奶茶,一邊聽歌一邊大聲唱,還翻了很喜歡的TBI,翹著腳打字,和路過的同事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,還從容地蹲了好幾次廁所,我想像自己是去一個美麗的地方曬太陽喝下午茶了,我並不在辦公室裡。
無入而不自得也。